制圖：宋嵩
日前，美國知名出版社哈珀·柯林斯購進了一部中文小說《租界》的英文版權，并為此支付高達6萬美元的預付金，成為中國出版走出去的又一個有力注腳。這一幕，不禁讓人回憶起8年前，《狼圖騰》創紀錄地以10萬美元的預付款將版權輸出給國際出版公司企鵝出版社，轟動國內書業。客觀而言，不管是《租界》，還是《狼圖騰》，這樣水平的預付款在世界版權交易的天平中也許并不足道，但是對于與西方發達國家長期存在版權逆差的中國而言，能夠以市場的手段輸出版權、“逆襲”歐美市場，著實可以算得上是不小的勝利。
“確實沒想到。”《租界》的作者小白坦言，長期以來，中文圖書鮮有機會涉及海外市場。“當代漢語也就是白話文寫作，從五四運動至今還不到百年，還很年輕。”在小白眼中，前輩作家通過翻譯作品，為漢語注入了很多新意，包括語法、表述方式等。如今“能擁有更多海外讀者，相信會為未來漢語寫作帶來很多變數。我很期待也會嘗試接受這種變化。”
隨著世界各國之間的交流日益頻密，中國的文化影響力隨著國力增長而愈加遠播，為中文出版物進駐西方市場進行了預熱，“出版社很明確地告訴我，他們更希望了解中國在這二三十年來到底發生了什么，怎么會變成歐美繞不開的話題。”《租界》出版方之一99讀書人董事長黃育海感慨。
即便落花有意，要想讓西方出版社的目光接觸到一見鐘情的中文圖書，仍需要制造機會，而這就有賴于版權交易的有效渠道。對于中國出版界而言，組團參加國際書展是向世界推介圖書的重要形式，但是萍水相逢的“展會情緣”往往不會有太多牽線成功的交易案例。有專家坦言，在“走出去”的浪潮中有許多形式主義的存在，要么是印批書到外面送送人，要么就是大手筆做展示而對簽約率不夠重視。
在成功的出版走出去案例中，不乏民營出版人的身影，他們以一種更為輕巧的姿態在為中外版權交易穿針引線。“從經濟實力而言，我們肯定不如國營出版集團。”黃育海坦承，但99讀書人這樣的“小舢板”出海往往比政府行為更具針對性。盡管是一家民營企業，99讀書人卻不惜成本延攬國外人才，打造一支國際化的版權貿易團隊。相較之下，許多國有出版社還在依靠“原班人馬”來參與新形勢下的國際競爭。
“文化走出去也該遵循市場規律，不然人家總以為你是在宣傳。”“走出去”，在不少民營出版人眼里，就是一個項目、一門生意，“關鍵是要按國際慣例辦事，而不只是去砸錢、去展示。”
“所有出版人都希望讓中國和世界更靠近一點，更密切一點，大家更互相理解一點。但‘走出去’不能停留在一個愿望上，還需要腳踏實地主動地聯絡、積極地推薦，更要研究別人需要什么。”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社長賀圣遂對此評論道。
